破了这个案子没多久，新的案件又来了，又开始了我和尸体对话的日子★，从不说谎的尸体上找线索★★，每一次的发现，都足以震碎我的三观……

　　我看了眼袋子上参差不齐的破洞，耳边应景似地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，心里顿时发毛。

　　我小心翼翼地翻看着外卖上单子的日期，发现这些全是在15号之后送来的，且饭菜一口都没动过。

　　老曹的女儿说她在同一家饭店定了很长时间的餐★★，那送外卖的人有没有可能也是同一个人呢★？

　　此后的老曹就开始渐渐安静下来，15号后就干脆没了动静。邻居们都以为他是怕老王报复，都没往别的方面想。

　　邢浩等到不耐烦了★★★，使劲拍了拍桌面，吼道★：“再不老实交代，就先拘禁你48个小时。”

　　材料里除了马桶水，还有他那辆送外卖车上送餐箱的化验报告★★★。我们用鲁米诺发光试剂，在送餐箱里检验到血迹★★★，且经过对比★★，那正是死者曹家粱的★。

　　根据资料显示，老曹居住的房子是登记在他自己名下的。按理说儿女均有继承父母财产的权利★★，可当地的习俗却是外嫁的女子不享有父母财产继承权的。

　　一般侦破案件的流程是：确认尸源★★、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、找寻作案嫌疑人、锁定凶手。

　　过了许久★★★，她才慎重地说：“这很可能就是第一凶杀现场★，铁锤、电钻、垃圾袋估计就是凶手的杀人、分尸★、抛尸的工具★。如果真是这样，凶手是临时起意杀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”

　　尸检报告传到邢浩手里时，他立马下令从警方的数据库里重点调查上报的65周岁失踪人口，并连夜排查市内独居老人。

　　而老曹的手腕处是旧伤，从他把手表戴在右手可以看出★★★，他现在的常用手是左手，所以凶手不可能是他。

　　没曾想他们爬下去一看★★★，才发现残破不堪的袋子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肢体。俩人吓得腿都哆嗦起来，争先恐后地逃了出来，这才报了警。

　　我和赵箐回实验室后就一秒也不耽搁，全神贯注地观察并记录各种尽可能发现的细节★★★。终于★★★，经过四个多小时的检测和鉴别后★，我们获得了以下信息：

　　那一刻★★，眼前叫嚣着要投诉让他扣钱的老曹★★★，让他想起连日来所受到的屈辱，再加上女友对他的抛弃，盛怒之下，小周的手不知不觉伸向了门口的铁锤，趁着老人将手中的饭盒放在茶几上、背对着他的空档★★★，狠狠地砸了下去★★★。

　　至于为什么抛尸在那个下水口，不过是因为他经常往返城郊区，知道那里基本不会有人来往，更不会有人去打开井盖。

　　为了排查死者身边谁作案的动机大些，邢浩让人对死者邻居进行走访调查，我们得知死者的基本信息：

　　我再也忍不住了★★，仅存的一丝理智支撑着我跑到边上的角落★★，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★★★。

　　原来★★★，她就是老曹的女儿，名叫曹子凤★★，她还有个哥哥叫曹子荣，是个不学无术★，天天想着闷头发大财的人。

　　小周在送外卖之前★，曾和之前的朋友干过偷盗、贩卖猫狗肉的勾当。此刻躺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具人形肉体，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毁尸灭迹。

　　他还没进警局就爆粗口，“T M D，早让他把房子卖了不听，现在死在里面，这房子还怎么卖得出去！”

　　伤心、愤怒的他，浑浑噩噩地将外卖送到老曹家时★，已经晚了足足半个多小时。老曹又因为前天刚和老王吵过架★★★，心里积满了火。

　　最近流行起了云养老★★，曹子凤连给独居的老父亲点外卖都是按月来定，但这样的投喂，却引来了祸害…

　　在这期间，他还不忘记把外卖中的饭菜倒在马桶里，伪装成老曹吃过的样子，制造出15号案发的假相★★★。

　　也就是说，有人刻意将死者的受害时间伪造成15号，这个人，除了凶手，我想不出第二个人★。

　　如果送外卖的是同一个人，那老曹就可能会放心地给对方开门，甚至用后背对着对方★★。

　　男，年龄在65岁以上。因为尸体的手脚皮肤脱落呈手套状，所以推测其死亡时间在2周左右。

　　小周觉得老曹整日像寄生虫一样★★，窝在家里锯木头，也有人给他送吃送喝★★，还动不动就指责自己，可饭菜不好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
　　曹子荣一听★，说话都不利索：★★“饭、饭可以乱吃★★★，话可不能乱讲啊★，杀老子那是要天打雷劈的！”

　　一个小时后，被老鼠啃食得只剩下白骨的小腿和手臂被送到实验室。确认这和之前的尸块是来自同一具尸体，我和赵箐开始忙碌起来。

　　一个活生生的人，会在自己的家里，被人用锤子从后面砸死，说明这个人应该和死者挺熟的★，至少是不会让死者有所防备的人★★★。

　　外卖员小周被带回审讯室的时候★★，还是蒙圈的。他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问：“抓吗★★？人又不是我杀的。”

　　等我感觉好一些★，赵箐已经把尸块一一装入无菌袋★，并初步判断出：受害者死亡时间至少得有一周，且尸块少了小腿骨和手臂，很可能是被老鼠当作食物叼走了。

　　综合死者身上残留的睡衣碎片★★，肢体整齐四周发黑的切面，后脑好几处凹陷的致命伤★，我们猜测死者应该是在家里被凶手用钝器从后脑勺连续击打致死★★★，之后再用小型的手持切割电锯分尸的。

　　★★★“这个畜 生，爸爸从小那么疼他★★，他居然也下得了手★★！★★”老曹女儿双手握拳狠狠地在办公桌上捶着，脸上又悲又怒。

　　我和赵箐则把现场的证物带回去检验★，结果铁锤★★、电锯也和死者的伤口★、切割痕迹吻合，现场找到的黑色垃圾袋的材质也和抛尸现场的一模一样，血迹也证实是死者的。

　　“应该是死者的儿女点的，现在很多子女懒得给父母做饭★，一日三餐全叫外卖★★★。★★★”赵箐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，指了指厨房内堆积了一座小山似的、食用过的一次性餐盒解释道。

　　这时★，邢浩刚好从询问室出来。他估计也判断出老王不是作案人，因此问话结束后★★★，便把吓得几乎要尿裤子的老王给放了。

　　他人一进警局★★★，全身上下就抖个不停，说话都不利索了★★：“警、警察大人，我、我那天说的就是气话★，哪会线号那天，老王的女儿带着孩子回来看他，可老曹偏偏在半夜锯木头，吓得孙子整夜哭闹不停★。

　　反观自己★★，他每天连喝水都顾不上，那么努力地工作★★，换来的却是背叛与屈辱★，极大的不平衡占据了他的内心★。

　　难怪邻居们会觉得臭，除开凶案原因不说，单单是这些已经长“绿毛”的饭菜馊味，就够令人作呕的。

　　接到通知后★，我和赵箐跟着刑警队队长邢浩带的队伍赶到现场。我看了看周围★★★，虽然下水道口位于城郊交界处，但位置偏僻，附近均无摄像头，确实是个抛尸的好地点★。

　　照片中那个黄得发黑的马桶边缘隐约可以看到零星油光，周围的瓷砖上也有饭粒洒落★★★。

　　老曹不喜欢出门，人缘也不好。因为他喜欢改造家具，锯起木头来不分昼夜，邻居投诉他也不管★★★。

　　考虑到一个人提着这么重的尸块走这么远的路抛尸不太可能，也太引人注目了。因此，我们推测凶手有交通工具且是小型的，否则就不用分多次抛尸了。

　　送外卖的工作虽辛苦★★★，但只要愿意跑★，一个月的收入还是可观的。没有学历和技能的小周，因为要攒彩礼钱等结婚，他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。

　　邢浩给死者邻居录口供的时候，有好几个邻居都表示★★★，在12号那天曾听到住在老曹楼下的老王和死者吵闹过★，而且老王还扬言要杀老曹★★★。

　　虽然暂时还没找到小周的作案动机，可柯南道尔不是说“排除一切不可能，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★★★”嘛。

　　我们穿戴好手套脚套和防护服，猫腰进入下水道。顿时，一股尸体特有的腐烂气息夹杂着下水道的恶臭气味，穿过口罩直冲胸腔。

　　另一方面，赵菁也从肢解的尸块长度找到了异常：凶手切割尸体的时候并没有选择从关节处比较省力的地方切★★★，而是按照一定的长度来★★★，且这长度和外卖员的送餐箱大小差不多！

　　曹家粱，人称老曹，66岁，是一名退休木匠★★，有一双儿女，女儿嫁到外地，儿子就在本地。

　　三个小时后， 天刚好微微亮，赵箐打电话给邢浩★：★★“老邢，我们找到了关键证据★★，你快点下令让人逮捕小周。”

　　邢浩毕竟是大队长★，什么样的人都见过。他顺着曹子荣的话下套★★：“你爸死了关心房子★★★，你该不会为了房子★★，把人杀了吧？”

　　老曹的女儿心疼父亲★★，除了偷偷给父亲打钱，还每天给不会做饭又不愿意出门的父亲订外卖。

　　2020年5月24号，一个报警电话打破了平静的警局——城乡交界处一下水道里发现三袋尸块。报警的是负责疏通下水道的两位民工。

　　这时，我注意到大门背后，有将近二十个没有食用过的外卖被推倒在地。估计是刚刚我们破门而入时★★，不小心把饭推倒了。

　　邢浩看完赵箐的报告后，对小周狡黠地笑道★：“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因为杀人抓你呢？”

　　曹子荣说自己这段时间都在情人家里过夜★★。因为他现在的生意都是靠现在的妻子支持的，他生怕老婆发现，便谎称自己一直在办公室加班。

　　邢浩和饭店确认后证实了我的猜想，从3月份开始，给老曹送外卖的人一直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，小周。

　　残破不堪的尸体无疑给★★★“确认尸源★★★”添了不少麻烦★★，可只要尸源一天无法确定，刑警队就无法进行下一步调查。

　　原来那门是经过特殊改造的，上面留有宽大概40公分，高20公分的小洞。送外卖的人不用敲门★★★，只要将盒饭从洞口送进去就可以了。

　　老曹女儿向饭店提过两次，可能因为她有自己的小家要顾★，没有心力管那么多，后来就不了了之。因为这些原因，老曹在骂完女儿后，又经常把气撒在小周身上★，言语辱骂是一回事，还动不动说要让女儿投诉小周。

　　可我们进来时门是锁着的，这些外卖是怎么放在这的呢？很快，我在大门上找到了答案。

　　小周看了眼材料的内容★，整个人反而松懈下来★★。犹如伪装久了的人，卸下面具后那种自如。

　　赵箐一进门就被沾满血的铁锤和手持电钻吸引住了★★。她矮下身子细细查看了上面血迹并比量了它们的形状和大小，紧接着又在角落里翻出一卷与抛尸袋一样的垃圾袋。

　　生怕第二天邻居好奇围观破坏现场★，邢浩指挥队员将现场封锁、保护起来，并连夜通知死者的儿女，让他们尽快赶到局里配合调查。

　　临时起意意味着凶手没有时间去布置现场★★★，就算是事后做了打扫，也会有蛛丝马迹露出★★。

　　案发现场距离抛尸地点将近6公里★★★，且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保守估计也有60公斤★★★，即便分三次抛尸，每袋也得有20公斤★★★。

　　★★“藏得这么深★★，你让我们好找啊。”邢浩把材料往他面前一推★★，继续说道，“是你自己交代★★，还是我来说。”

　　老曹拼命地摇着双手，似乎这样就能摆脱自己的嫌疑★，右手上的手表被他晃得叮当响★★。

　　这是一套带有独立厨卫的一房一厅。厅上与大门正对的那一面摆着一张矮桌和一只矮凳，桌上东西全被推到地上★，饭菜洒了一地。

　　去年年底，曹子荣因为缺钱★★，想把老曹住的那套房卖了★，可老曹不同意★。随后曹子荣又软磨硬泡地求了老曹一段时间，可老曹还是死活不肯★★★。

　　事情的转变发生在13号那天的中午★★，小周的女友突然发信息和他分手，随即把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全拉进了黑名单。

　　从两个多月的送餐中，小周了解到老曹是个整天只知道关在家里锯家具的孤僻老人。他也很清楚★★，每天中午，小区的老人基本都会在家里午休★★，楼下基本没什么人★。

　　3个小时后，县郊一小区有人反映★★，一位常年独居的66岁老木匠★，家里发出恶臭味，敲门无人搭理。

　　等小周冷静过来，老曹已经倒在了血泊中★，没了呼吸。在短暂的惊慌过后★，小周便在脑海里迅速思索怎么洗脱嫌疑。

　　一听说可以走人，老王立马急匆匆往大门口跑去，不料刚好与一个匆忙跑进局里的一个女子撞在一起。生怕邢浩反悔似的，老王丝毫不敢停留，一溜烟消失在门口。

　　门打开那一瞬间，许多苍蝇蜂拥而出。因为苍蝇觅食停留，室内的情况惨不忍睹★★：客厅地板、茶几上、和角落里堆积的二手家具上，到处都是血迹。

　　下午五点左右，他们打开井盖看到下面躺着三个黑色袋子★★，还以为是有人乱抛垃圾。

　　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邢浩兴奋的样子，连说话的声调都高了几分：“得嘞，看我的。★”

　　然而，15号那天★，小周从早上几点起床★★★、晚上几点睡觉、中间什么时候在哪里干了什么事情全都对答如流，找不到任何破绽。结果自然是小周没有作案时间，邢浩只能放人★★。

　　三个袋子外观相似，初步判断源头一致；袋子破旧程度不一，抛尸者应该是分多次抛尸的★★★；袋子表面破洞很像动物撕咬的痕迹★★，初步判断应该是附近的老鼠觅食所致。

　　邢浩轻蔑一笑：★★“你之前那样对你父亲，就不怕天打雷劈？你老婆说你15号整天都没回家在公司加班。我们都查过了，你根本就没在公司★。说说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，如果说不出一个所以然，谁也帮不了了你★★★。★”

　　邢浩传讯小周，那是一个皮肤黝黑，中等个头的男子★★。小周的长相平平无奇★★★，唯独那双眼透着一股寒意。

　　我叫孙平，2019年毕业于广州医科大学，毕业后考入福建省宁德市某公安局，是资深法医赵箐的助手。

　　这说明★★★，曾有人将饭菜倒入马桶。可像老曹这样老一辈的人对食物是非常尊重的，即便是吃剩也不会将饭菜倒进马桶里。

　　这时，赵菁又走近了一步，将手伸向底部破损得最严重的袋子★，取出一根还有黄色脂肪和红色肉块粘在上面的大腿骨★。

　　我忍住干呕★★，硬着头皮跟在赵箐身后走向那堆黑色袋子。在距离袋子一步之遥的位置★★★，赵箐蹲下来仔细打量一番后得出结论：

　　我们这行见得最多的就是尸体，从那些非正常死亡的尸体身上挖掘出隐藏的线索帮助警方尽早破案，是我们的主要责任★。

　　虽然事后★★，小周清洗过送餐箱★★★，可他怎么也没想到，无论他怎么清洗★★，只要之前沾染过血迹，哪怕只有一点点，试剂还是会有反应★。

　　我和赵箐站在单面后观察。原本双手抱胸，一直安静盯着老王的赵箐，突然开口道：“他不是凶手。”

　　15号，刚好与饭盒上的日期及死者被害的时间相符★。为此，老王被传讯到警局问话。

　　再加上老人年龄在65岁以上★，且木匠家里很可能有手持切割电锯等。虽然已是凌晨一点多★★★，可为了尽早破案，我们还是再次和邢浩一起赶了过去★★★。

　　曹子荣大概是想到了自己连饭钱都不给父亲，脸刷地一下就白了★★★。他紧张得额头直冒汗，似乎在思索着怎么洗脱嫌疑★★。

　　但越是这样，我越感觉有问题。试问★★，谁会有意去记自己那天做了什么事情？除非因为某个原因刻意让自己记住★★！

　　他打遍女友周围朋友的电话，才知道★★★，女友被家里安排与一个家境殷实的人相亲好上了。

　　因为连日来大雨不断，痕检工作人员并没有在周围提取到什么有用的痕迹★★★，现下只能等我和赵箐进入下水道查看详情了。

　　直到半年前，俩人彻底闹翻，曹子荣从此不再过问老曹一句，连生活费也不给★★★，还咒骂老曹早死早超生★★，他好早点把房子卖了。

　　老王这才去找老曹理论，可老曹丝毫不理会，老王心疼孙子，气不过，这才和老曹吵起来★★。

　　激愤杀人事件背后，是令人唏嘘的养老难题。你以为每日云投喂、定期远程寄礼物是已老去的父母需要的吗★★？要知道晚年有儿孙绕膝、子女陪伴，才是最好的孝敬。对此，你又有什么想说的吗？

　　因此，13号当天晚上，小周特意将老曹的外卖留到最后再送★★，接着肆无忌惮地在老曹家里肢解尸体，并在接下来几天的中午，借着给老曹送外卖的机会，把尸块运出去。

　　另外★★，我还注意到★★，13号之后的饭盒里虽然都有饭菜剩下，可13号之前剩的全是口感较硬的★，而13号之后★★，剩的却什么都有。

　　大概是邢浩身上的正气引起了她的注意★★★。女子直接奔到他的面前，拽着他的衣服，语无伦次地说★★★，“警察先生★，我知道谁是杀死我爸的凶手，一定是那个畜 生，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！★★★”

　　我们在尸检过程中发现★★，死者后脑勺头骨凹陷得厉害★★，且伤口偏右，从背面攻击的话★，推断凶手的惯用手是右手，且力气极大。

　　看我满脸疑惑，赵箐用手指了指老王，我顺着她手指望去，刚好看到老王右手手腕处有一道如树根般粗的伤口。这会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能这么快下结论了★★。

　　老曹女儿定饭的饭店老板是个极其精明的人，他见老曹的女儿只知给钱，从不过问饭盒里的饭菜★，便时不时给老人的菜进行偷工减料，肉有时还不太新鲜或是卖剩下的。

　　而女子头上的马尾已经歪了，前额掉出许多细小的毛发★，一双突出的大眼满是血丝★。但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，直直往里走。

　　我一遍又一遍翻着电脑上的资料，当屏幕上老曹吃剩的饭盒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★★，我总觉得哪里不对，可是又说不上来。